一
我是爱国者。爱国者希求真实。因此我不能容忍国家制造虚假的历史。
爱国者热爱传统。我国的传统在于不区分敌我是敌人也祭祀这一点。在祝词(注:六月晦日的祓除)中也显示出了这一点,亲鸾们的思想也是以此传统为核心的。河内的楠木正成,萨摩的岛津家也绝没有脱离这一核心。
二
那么,明治维新以后,国家在教科书中流布的“以近畿天皇家为中心,一元”的历史观,到底是不是真正地贯穿了日本历史事实的呢?
那么,明治维新以后,靖国神社是否把祭祀在大陆及大洋杀害的众多“敌人”的民众,士兵和指挥官,作为比什么都重要的事而优先进行了吗?
三
我是爱国者。因此我希求历史要真实,不允许有虚假。我比什么都热爱传统。所以我要向失去祭祀敌人之心的人们和国家明确地宣告一声“否(NO)”。
(1) 日本古来的传统,在于去祭祀和哀悼作为“敌人”和“侵略者”的人和神。
(2) 这一点,靖国神社正相反。那里并没有祭祀西乡隆盛,近藤勇,土方才三等人。(这与小泉首相的声明是矛盾的)
(3) 尚,成为靖国神社模型的樱山神社(位于山口县下关市)内,没有祭祀作为“敌人”(四国舰队)的八名战死者。靖国神社则继承了这一‘不好的先例’。靖国神社内没有祭祀作为“被害者”的死于大陆以及太平洋的大量“敌人”的死者。(靖国神社内的「镇魂社」狭小。参拜人的多数都不知道。)
(4) 岛津(萨摩藩主,在鹿儿岛县)在高野山建起了为“悼念敌·我双方”的漂亮的纪念碑。楠木正成和他的继承人(千早城,在大阪府)为“敌人”(北条一方)建立了高大的五轮塔(井户之上),并与其附和为“我方”(楠木一方)建立了较小的五轮塔。这一点是和靖国神社相反的。
(5) 更加让人注目的是,日本的“神佛调和”的思想。日本一直是把神道和佛教一并祭祀的。比如,江户时代在京都的历代天皇们,被安葬在各自的菩提寺(各自信仰的寺)内。然而,明治维新(l868年)以后,根据“神佛分离”的政策,这一传统被废除。靖国神社则保守这一‘新的立场’直至今日。
(6) 九世纪,在传说是比睿山天台宗的最澄记载下来的书文(「长讲经会金光明经佛事」)中,有叙述祭祀“结恨横死”人们之灵的记载。那是为了‘吞恨而遗憾地死去的人们’。这些记载表明日本古来的信仰和情感已在佛教中开放出了绚丽花朵。这一形态使人印象深刻。
(7) 让我们来看一看现在成为问题的「A级战犯」间题。东条首相等人被战胜国一方指定为「A级战犯」,被处决了。这些人才可以说是现代的“结恨横死”的代表。所以,“除去”他们这些人的做法才正是与日本原来的宗教精神背道而驰。换句话说,和其他任何人相比他们这些人才是应当被祭祀的人们。当然这与对他们“赞赏”等问题是没有关系的。毫无关系。这一点,我绝不怀疑。
(8) 被认为是日本的“权威”,“象征”的天皇,是应当去靖国神社参拜的。为什么呢?因为众所周知,日本军队勇于去死的士兵们都大喊「天皇陛下万岁!」,却没有喊「总理大臣万岁!」的人。(在参拜上,总理大臣也是和天皇同样的。)
(9) 有一个不能忽视的课题。那就是天皇对神道以外的诸宗教的参拜和礼拜的问题。净土真宗·净土宗·禅宗等诸佛教派,有天主教和新教派别的基督教,以及创价学会和天理教等其它各宗教举行「追悼战争牺牲者」仪式时,天皇都应当逐一去参拜和礼拜。只「局限」在明治维新之后新树立起的‘国粹的神道主义’之中是不能允许的。
(10)最后,我想谈谈最重要的一个课题。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国家应当按照日本古来的传统,为‘敌人’和‘侵略者’的人和神们建设真挚庄严的「祭祀之地」。比如,应当在小笠原诸岛(位于东京都);比如,应当在能古之岛(位于福冈市)等地建设在百年岁月中可遗留万世的[祭祀之地」,为祈祷在太平洋和大陆被日军杀害了的外国军队以及外国民众。应当吊唁在那元寇(十三世纪,蒙古元军入侵)袭来时,在异国日本葬生了的蒙古和中国及韩国的年轻人们之灵。这些向来都是由民众(对马,长崎县)以及僧侣日莲宗,福冈市的志贺岛)来进行的。今天,应当通过国家之手建设这样的场所,谨由天皇去参拜和礼拜。那才是站在传统立场上的日本国民的意愿。
于2005年9月20日古田武彦手记
走过初夏的路。那是历史的小路。竹林间撩过的风使我这颗老去的心感到格外欣慰。今夕,即使生命失去我也无悔。
向前走,我这双老眼将会看到美好的光景,那即是在日本列岛上可以朝夕祭祀安重根,张作霖之灵的那一天;即是在美国大陆和亚洲大陆及朝鲜半岛祭祀所谓“A级战犯”之灵的光景。人啊,勿愤怒:人啊,勿嘲笑;人啊,勿偏过头。那时,掌握着真实历史观的这宇宙历史中的女神将出现在我们面前,地球将领悟到万事泰平,朝夕的光辉将会辐射到这竹林里来。
<补遗>
关于中言的第 (10) 项。
国家应当在小笠原诸岛建立八十八座女神雕像。为的是祭典在大陆以及太平洋被日本军队杀害的所有“敌人”的官兵将领和民众之灵,那将是遗留万世的和平雕像。在那个地方的八丈岛一直有八十八重姬被祭祀。因此,应当由国家建设起跨越列岛的雄壮的祭祀之地,让驶向东京湾的所有舰船以及飞机,还有宇宙卫星都可以眺望见这块祭祀之地。
八十八座雕像的建设将于百年之后完成。一年建设一座,一座一亿日元(台座等除外。要简而坚实)。〔尚,建设这群雕像所用费用的总额,与举行一次众议院选举所用的费用没有多大的差额。〕
其次,能古之岛是在古事记和日本书纪中被认为是「建国神话」的一个基点的「淤能碁吕岛」的模型。位于博多湾海岸.面向朝鲜半岛和中国大陆。希望能通过国家之手在那里建起可真挚祭典安重根和张作霖等之灵的壮丽的仪式场所。〔在关西机场周围,建立起作为参拜他们的「墓地」的美丽的纪念塔。〕
(孫国凰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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